过了这么久,耶律阿信和窟哥已经打累了,气喘吁吁地怒目而视,却是没有再动手。
窟哥耳听着郭业和自己的心上人谈笑风生,颇为吃味,道:“阿丹只能嫁给我,绝不会嫁给别人!”
耶律阿信怒道:“我是他哥哥,我让阿丹嫁给谁就嫁给谁!你算是什么东西,能决定阿丹的终身大事?真是牛不知角弯,马不知脸长!”
窟哥眼珠一转,道:“刚才我和阿丹的谈话,你们听到了多少?”
郭业道:“那我们听到的可太多了。比如有个人大言不惭地想要做契丹的可汗,还想迎娶契丹第一美女。人家美女不答应就想用强。唉,没品!简直太没品了!”
窟哥心里一沉,本来这是一个极少人参与阴谋,应该严格保密,可惜今天被美人一激,自己竟然全盘托出。
唉,实在是太大意了!
不过,万幸的是,自己并没有透露行动的细节,事情还有可挽回的余地。
他说道:“既然听到了,那我也就不和你假惺惺地客气了。不错,我就是要看你们大唐不顺眼,我就是要与你们大唐为敌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
郭业微微一笑,道:“小兄弟别怕,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。天下间看我大唐不顺眼要与大唐为敌之人太多了,多你一个不多,少你一个不少。”
他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大象岂会在乎多少蚂蚁对他不满?小兄弟你心里怎么想的,实在无关紧要。但是假如你一时冲动,真的鼓动契丹攻打大唐,到时候天兵一至,玉石俱焚,你就是契丹的千古罪人!”
窟哥冷笑道:“休要胡吹大气!你们大唐有什么了不起的?不就是继承了大隋的衣钵吗?想当初隋炀帝百万大军,都在高句丽折戟沉沙,你们这次十万军队征高句丽又能如何?”
“兵不在多而在精,将不在勇而在谋!”郭特摆了摆手,道:“算了,和你这个浑人解释不清楚。你要是不服气的话,尽管提兵来战!”
然后,他一拍脑袋,道:“哦,不好意思,我差点忘了。你现在不过是契丹的蕃长,并无决定出兵与否的权力,这还真是强人所难了!”
窟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直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我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你给我滚出去!此地乃是我契丹祖陵所在,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站在此地?快滚!快滚!迟了半步,我就要在八部联盟大会上,控告你不敬我契丹先祖的罪过!”
郭业扑哧一乐,道:“你这是理屈词穷,恼羞成怒之下准备赶人了?不过……不好意思,还是不行。我乃是大巫师亲口允准留在此地。难道你认为他老人家的决定不妥?”
“真的假的?”
耶律阿信道:“当然是真的,不仅仅大巫师允准了秦国公在此地盘桓几日。而且秦国公也算不上什么外人!”
“此言怎讲?”
“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,我和秦国公一见如故,十分投缘。已经决定把阿丹嫁给他!从今天开始,他就是阿丹的夫君,俺的妹夫!换言之,也就是咱们契丹的女婿!”
闻听此言,窟哥直如同寒冬腊月被浇了一个透心凉,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良久,他才吐出来四个字,“此言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”耶律阿信得意的说道:“在秦国公回国之前,就把这场婚事给办了,少不得要请你喝杯喜酒,到时候可一定要赏脸哦!”
“不行!绝对不行!我不同意!”
耶律阿信脸一沉,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?你和阿丹有一文钱的关系吗?”
“我……我虽然没有资格,但是阿丹有资格!只要她不同意,你就别想把她嫁给郭业!”
然后,他跪倒在地,膝爬几步来到萧丹的近前,道:“秦国公有什么好?哪有我对你的半分真心实意?阿丹,你快告诉你哥哥,只愿意嫁给我,绝不愿意嫁给什么劳什子秦国公!”